“你们就是多余,人家两口子在家看还不行?”
“当然不行,这不是伤风败俗嘛!再说了,邻居家还有孩子,这让大人多尴尬!”
“……”
周东北在盛蛋炒饭,郝忠海突然来了一句:“就按你说的办!”
他呵呵一笑,一切尽在把握,把炒好的蛋炒饭刚放桌子上,盛夏推门进来了。
她喊了声姐夫,坐下就开吃。
周东北见她两个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,不由就笑了起来,“急啥呀,也没人和你抢,慢点吃!”
“嗯……饿死我了……我们大局长铁打的胃,开会有瘾……车轱辘话来回倒腾,也不饿……”
周东北和郝忠海哈哈大笑,这丫头还和没结婚时一个样儿!
“姐夫,你是不是也该动动了?”周东北闲聊道。
“去哪儿?”
“以你的资历,去分局做个副局长没毛病吧?”
“不去!”郝忠海大手一挥,十分干脆,“真去的话,还不够生闲气的呢!”
“你看你这个脾气,要不去市局,我听说装备科油水可足了……”
“滚蛋!我缺钱吗?”
周东北惊讶起来,“你有钱吗?连个传呼都是我给你买的好不好?”
他把腰上的数字传呼机摘了下来,啪!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还你!”
盛夏边吃边笑,这俩人儿,咋还像小孩似的呢?
周东北拿起来就揣进了裤兜,随后变戏法似的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大纸盒子,用力往桌子上一放,“大汉显,别给我周疯子丢人!”
郝忠海笑了,伸手就去拿,周东北说:“你也不客气客气?”
“你都买了,我瞎客气啥?不要就浪费了!”
临走的时候,他到底还是把那台数字机要了回去,怕突然换了一个,所里有事情再找不到他。
送他往出走,周东北说:“姐夫,没开玩笑,装备科去不去?”
“不去!”
姐夫小舅子插科打诨的时候,老嫖正盘坐在看守所的铺上,给号子里这些人讲故事呢!
中铺有个老舞迷,说出来一个他曾经喜欢过的小媳妇,老嫖就如数家珍地把这个女人里里外外说了个遍。
“那谁呢,她叫啥了?”老舞迷揉着脑袋,“机修街开饺子馆的老板娘……”
老嫖笑了,“张姐呗,个儿不高,灯挺亮,爱画蓝眼影,跳舞的时候挺胸收腹一本正经……对不?”
“对对对,就是她!”老舞迷一拍大腿,“哎呀,89年夏天我俩跳黑四儿,我手都从后背伸进衣服里了,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,跑我俩跟前打着了打火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