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畜生……”
刚欲怒骂出声,谢樊民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大孝孙同出一脉,慌乱中赶紧捂住了嘴。
这岂不是连带着自己也骂了!
看着情绪激动的谢樊民,刘志忠有些不明所以,他挠挠头,疑惑道:
“老谢啊,你孙子能写一首好诗出来,这固然值得高兴,但你这未免激动过头了吧?”
怪了,平时一向以沉稳出名的谢樊民居然会这么失态?
“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?你嘴秃噜地太快了,我也没听清,好像是什么……雏鹰?”
刘志忠掏了掏耳朵,仔细想要回忆起谢樊民先前说的那句话。
雏鹰?
雏鹰展翅,翱翔天际?
难不成老谢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?
刘志忠狐疑地看了过去,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谢樊民憋红着一张老脸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,他有些羞愧难当。
这件事简直太特么丢人了!
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!
文人最注重名声,但如果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当面揭穿自己的大孝孙,恐怕谢运这辈子基本算是告别文学圈了。
不妥,不妥!
“疼疼疼,闪……闪到腰了!”
谢樊民一张脸故作痛到扭曲状,“扑通”一声瘫倒在椅子上,刘志忠见状也是急忙凑了上去,无奈地叹了口气:
“叫你别激动,你非不听,看看,看看,一大把年纪了,还跟个小孩子一样!”
“这下有你好受了吧……”
见到话题转移成功,谢樊民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,他松了口气,摆了摆手:
“还死不了!”
看到谢樊民示意并无大碍,刘志忠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。
两人将目光再度移向舞台上。
期间刘志忠每每夸赞一句,谢樊民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几分。
也幸好自己这次来看彩排了,不然指不定这小兔崽子还准备要瞒自己多久!
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逼崽汁,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!
恨恨地瞪了谢运一眼,眼不见为净,谢樊民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舞台上。
听着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,谢运得意地挺起了胸膛,心里那叫一个美啊!
这下绝对稳了!
他朝着不远处的江眠招了招手,笑吟吟地开口道:
“江眠,轮到你了!”
闻言,江眠的眼睛微微眯起,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谢运,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:
“这首诗,想必谢会长打磨了很久吧?”
谢运一愣,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,秉持着言多必失的念头,他并未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他可不觉得江眠能够看出来这首诗不是自己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