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丞在室内，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他长臂搭在桌子上，扭头，下颌的线条没入到脖颈中，被挺括的衬衫领子给摭挡着。

神色幽暗，难懂其意。

外面，萧飞扒了扒他的头发，他想发型应该没乱吧，他看起来应该不丑，方才和客户谈事不该光喝茶应该喝杯酒，起码能壮壮胆。

“顾小姐。”

顾玖辞见了他，起身，客气道：“萧总，你也在这儿。”

“刚和客户结束饭局，你一个人？我能坐么？”

“当然，请。”

两人又一起坐下，四周灯光环绕，那是最绝美的滤镜，将人笼罩在层层迷离的光晕里，如此朦胧梦幻，看不到脸上一丁点的瑕疵，美得浑然天成。

萧飞不止一次感叹，她真美，美的他喉咙发热！

说着客套话：“到了B区还习惯吧？那边的模特相对来说会忙一些，一天可能要赶好几个通告。”

“还行，毕竟是头一天，我会很快适应。”

萧飞咳了一声：“顾小姐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。”

“但说无妨。”

“我……”喜欢你，这三个字都已经到了他嗓子眼上，却又被一股炙热给挡了回去，他没法说出口。

扭头看向里面，傅景丞隔着窗户给了他一个‘往前冲’的手势。

萧飞心一横：“顾小姐，其实我……”

他真的说不出口！

顾玖辞失笑：“萧总，怎么了？你想说什么，怎么吞吞吐吐的？”
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萧飞起身进了酒店，是傅景丞到了后院。

月色似水，树影婆娑。

萧飞靠树而站，这位在商场上聪明也沉稳的业内翘楚此时是消弭挫败：“我没法说。”

傅景丞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，刚那么一瞬我又感觉我远远的看着她就挺好，我看她在T台上的霸道，生活里的摇曳风姿就已经很满足。说出来，别说是上下属，就是朋友也做不了。”

“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？”傅景丞的眸湛黑深邃：“再去试一次，你还有机会。”

萧飞沉默，半分钟后他说：“罢，不去了，我也不想她困扰。”

“真不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