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丞给她解开手脚的绳索,又握住她烫得吓人的手腕,声音已哑:“顾玖辞。”
他的眼神暗雾又拉丝。
顾玖辞手腕和脚腕都被勒出了红痕,她呼吸急促到背部延绵,肌肉止不住地跳动。
“傅……”声音细弱无力:“你赶紧……”
傅景丞把她往起一抱,紧紧地搂着,他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她如火烧一般的嫉妒,看进她的眼睛里,哑道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把她往起一抱,顾玖辞一接触到他身上的寒凉,便不受控制地用脸贴着他的脸颊慢慢摩擦,待呼吸缠绕时,天雷勾动地火。
荷尔蒙迅速分泌,她仅剩的那一点意志力彻底崩盘,头一次主动地吻着他的唇。
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傅景丞的脸上,又钻进毛孔,渗透进了血脉,傅景丞的血液开始沸腾:“媳妇儿……”
“唔。”顾玖辞开始颤抖,声音难耐地起伏:“不、不去医院。”
傅景丞浑身充血,再无法顾及其他。
往后一仰,双双跌入床榻,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,汲取她的芳香,两人的心跳都乱得不像样子。
灯光依旧昏黄,似轻纱而下,暧昧地裹着那纠缠不休的男女。
月儿高挂,风轻似舞,正是良辰美景之时。
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。
早晨,傅景丞先醒来。
26年头一回有女人依偎着他睡,娇嫩的脸蛋儿靠在他的胸膛,肢体相贴。
他支起上半身,垂眸。
见她面色红润,额头饱满,睫毛浓密而纤长。他想起昨夜她动情之时眼角密出来的水雾,堪堪挂在眼下,将他浑身火欲拉到了最高峰,他毫无保留地攻略城池。
不知有没有弄疼她。
一缕清光从窗帘的细缝里照进来,落在傅景丞那英气又温柔的眉眼上,他低头,在她额头吻了吻。
又不舍地抱了片刻,起身。
时间是六点半。
可能快有人来敲门。
他将地上扔的衣服、和满地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,提起整个垃圾袋,同时拿起桌子上空的冈本盒子,又去了阳台。
他到了楼下1808室,此套间没有人。
他把垃圾放在这儿,顺便给萧飞发了一个位置过去,附言:到这个酒店,开1808号房。
以免他放的这些东西让服务员罚款,先订了再说。
走时拿走了这间套房里没有拆封的套、和床上干净的床单,再出去,从空调外机翻上去。
垃圾桶套上带子,又开了换气,将套放回原位。
把顾玖辞抱起来放在沙发,换上床单。
床单皱巴巴,而且还有落红。
这落红不能被顾玖辞看到,否则初识那一晚他没把她怎么着就得穿帮。
铺好床单,又把她抱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