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也是这般，饭量很小，吃得也少。

傅景丞不放心地在她包里放了两块面包。

顾玖辞出门，坐在车内准备去公司时，一道陌生电话打进来，是警方，说是江海要见她。

她看了眼还放在车内的皇冠，想了想还是去了。

江海还没有被羁押，只是行动受限，公司的税款问题设计金额庞大，所以需要税务局高达个把月的时间来调查，在这期间，江海还只是行政拘留。

两人会面在警局的会议室，监控环绕。

江海沧桑了不少，白头发都有了。

两人面对面，各自无言，对视了五分钟。

江海的各种情绪，恼怒、仇视、复杂、审视，最后纠缠在一起，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顾玖辞也沉默，她脸上风轻云淡，心里却是裂开了一道口子，冷风呼啸。

过了很久，顾玖辞才道：“过得好吧？”

江海：“拜你所赐，还不错。这些天，没有为任何人操心过，什么会议、应酬，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，以及家长里短，通通都没了，意外的轻松。”

顾玖辞没话说。

江海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，眼睛里有红丝，颇为狼狈，“我想问你，你是怎么调换的U盘？”

“重要吗？就比如说，你睡床我妈睡沙发，都已经是过去式。”

江海：“说到这个，我倒要说一句。是你妈自己愿意睡沙发，她不想和我睡一起。说起来，我和你妈有长达17年没有睡过了，有时候我都怀疑她的哭哭啼啼和委曲求全是做给我看的。”

顾玖辞拧了拧眉。

“你妈那天打了我，我在想她怎么敢？以她的性格，她连一只鸡都不敢碰。”

顾玖辞：“我听说，你每个月给她十万生活费，是真的吗？”

“是，你四岁那年她有过一次生产，是个男孩儿，只是很不幸孩子一出生就夭折。从那以后，她的性格就更加阴沉。一个月十万是她主动提出来的，她说她绝不跟我离婚，她保全江家的面子。于盼母女可以在江家长期住下去，她没有意见。”

顾玖辞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，她感觉……

从那个时候起，顾锦就不再爱他。

留在江家只是为了每月十万的赡养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