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丞回到房间,顾玖辞正坐在床头,在看一本摄影书。
女人貌美,被橘黄色的灯一照更显得温婉照人,傅景丞紧绷的那根弦在看到她时猛然松软了下去,他的精神头、他对生活的憧憬通通都有了动力,坐在床边,头探过去,在她脸上亲了又亲。
顾玖辞失笑着推他的脸:“乖,去洗澡,还有没换衣服不准坐床上。”
“遵命,老婆。”
他起身去浴室,等洗完澡出来,顾玖辞也放下了手,掀开被子一角,傅景丞顺从地钻进去,张开手臂,顾玖辞很配合地倒过去,枕在他胳膊上。
呼吸缠绕。
肢体相贴。
这是傅景丞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。
心爱之人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,俯首能吻,触手可握。
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,眼神缱绻得能滴出水来,说:“那一年初次见你,我就想跟你结婚,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。”
顾玖辞来了兴致:“我夺冠那个晚上?”
“嗯。”他的手伸进被窝,将她的腿拿起来放在他的腰腹上,手在黑暗处摸向她腿上那块疤,说:“你为了保持清醒用刀刺进大腿,我就想抱着你亲。”
顾玖辞无声地笑了两下:“你真是个奇葩,我当时必然丑爆了。”
“不,很美,动人心魄的美。”
“你这嘴啊——”顾玖辞一只手捧着他的脸,指下是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往过一掰,傅景丞微低头,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她道:“真甜。”
但凡傅景丞这嘴说话难听点儿,两人现在必然不会躺在一张床上你侬我侬,怕是早就离了婚。
他骗她是穷鬼,顾玖辞就不可能原谅他。
她又道:“那么,那把刀现在在你手上?”
他嘶了声:“你告诉我哥,你说那把刀是从我爸胸口找到的?”
“嗯。”
他发出危险的声音:“这种大事你竟不告诉我?老公不该是你在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?”
他的手往过一移。
往丛林深处去。
“……”顾玖辞眼睛一瞪,把他的手拿出来,道:“怪我?那时候你是穷鬼,我怎么知道你是傅家人,怎么,是不是想翻旧账。”
“媳妇儿不翻不翻,我错了,让老公摸摸。”
顾玖辞:“尽想这事儿是吧?”
傅景丞一边动手,一边转移注意力,问:“我哥还说我爸临死前还有遗言给你,遗言是什么?”
顾玖辞说:“我骗你哥的,你爸并没有交代遗言,但是你爸抓着我叫我阳阳,问我怎么了,问我有没有事。”
“阳阳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其实说到这儿顾玖辞心里大抵是清楚的,那个阳阳多半是傅天在外面的私生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