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？”

“如果要让‘孩子’消失，那就找一个垫背的，我看魏如就很不错，她老骂你，正好我也想收拾她。”

“好。”傅景丞：“但是为了我哥考虑，下手不要太狠。”

“知道。”顾玖辞勾下他的脖子，两人眼神接触，似礁石黏着，浓情蜜意，她说：“我们谈恋爱吧。”

他低笑：“好。”

他凑过去吻她。

恨不得将她变小装进口袋里，走哪儿带哪儿，永世不分。

……

当天晚上，顾玖辞一回到傅家，便被老夫人叫到了胡杨林，她过去时见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，头发戴的翡翠簪子，手腕上的翡翠镯子，珠光宝气。

她坐下来，老夫人睁开眼睛，首先看的就是她的肚子，才看向她脸。

看脸的表情明显要阴得多。

老夫人：“我查过你和那照片的关系，想不想知道？”

顾玖辞一下从她的语气听到了弦外之音。

“有条件？”

“你倒是不笨，一点就通。”老夫人：“辞职换个正经职业，好好待在傅家安胎，把孩子健康地生下来，景丞确实喜欢你，为了他考虑，我愿意勉强接受你。”

“你这么讨厌模特，还是讨厌吴姐……不是，我婆婆。”

“都有。”

顾玖辞：“好吧，我换个问题问你，在整个傅家，除了那些阿姨以及服侍你的人对你言听计从，其他人听你话吗？他们顺从你吗？又或者说，有没有打心眼里顺你？”

这句话扎到老夫人了。

“要你多话！”

顾玖辞：“没有是吧，其实你的心一样没少操，你该主持公道的一样没少，你该给的疼爱也没少给，但为什么都不服你呢？因为你强势，因为你总想压别人一头，你总想把你的想法驾驭他人之上，于是你吃力不讨好，你又累又没人领情，你累不累？”

她又说：“那天晚上魏如敢指着你鼻子骂，她哪儿来的胆子？她明里暗里都在辱骂景丞，谁惯的？是你儿子，是你儿子给的底气。换言之，她那些骂你的话都是你儿子默认的！你儿子也默认让景丞死！”

“够了！”老太太厉声道：“闭嘴！”

“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改改你的性子，你年岁已高有些东西刻在了骨子里，你改不掉。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觉得你能把我捏住，那你就想多了，我绝不会顺从你，除非你以德降人。那张照片和我有什么关系，你愿意和我说你就说，不愿意我也不强求。”她转身：“再见。”

她没走几步，老夫人果然没忍住！

“你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，所以那照片只是恰好跟你长得像罢了，你不是照片上那个人。”

顾玖辞脚步一顿。

“确定？”

“我查过你和我的DNA。”

那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