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丞沉默。
这人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之后,颤颤开口:“我去看比赛也没想做什么,我……我是怕见到你。”
“哦?”
“四年前我给大哥出了一个主意让你和松儿生米煮成熟饭,让你俩结婚。那天松儿刚好18,后来我和大哥在比赛会场……对对对,那天也有顾玖辞,她拿奖呢。你爸也在,我喝了点儿酒,我说你要从部队回来,你爸一激动就出了门,然后……就撞了车。”
“我怕跟你见面,就是怕你认为我间接害了你爸,我怕你报复我。”
傅景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道:“再打,不死就行!”
韩录惊恐大吼:“为什么!我都招了,还要打我?!我都……”
傅景丞起身,抬脚!
脚落。
咔擦。
韩录的腿断了!
他疼的从喉咙里发出腐朽苍老的嘶吼声,瞳仁扩张,不可思议的看着傅景丞!
傅景丞如看囚徒,居高临下,道:“我爸是何许人,不可能因为知道我要回来,就放下他手头工作冒雨出门又不顾自身安危的超速行驶,你在撒谎!”
“我……”韩录疼的快要晕过去了,筋脉抽搐,“我说的千真万确,我……”
“把隔壁喂养的藏獒牵过来。”傅景丞这话是对着保镖说的,又看向韩录,“生死有命。”
保镖出去,很快那狗吠声就从屋外传过来,接着毛发悚然藏獒对着他身上的血腥味露出兴奋的表情,它跑来了!
韩录汗毛竖起,尖叫:“别过来别过来,我说!我说!!你爸接到了一个女人电话,接到后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,然后你叔叔也出去,你叔叔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——啊,别让它过来!”
狗冲他张开了前爪,一跃而起,獠牙露出!
韩录一口气没提上来,晕了过去。
保镖把狗扯了回来,傅景丞摆摆手,让他们把狗送走。
屋子里清净以后,傅景丞陷入了沉思。
他相信韩录说的是真的。
他父亲必然是有特大急事,才一个人冒雨飙车。
但是,怎么会跟女人有关?
他猛然想起那天顾玖辞对他说过,父亲临死前把她认错了人,把她喊阳阳。
阳阳又是谁?
她就是这个女的?
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形成,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