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玖辞跟着他出去，路过鱼摊前，那位工作人员正在睡觉，顾成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给那位大叔吓一跳。

“……老、老板。”

顾成华因为魁梧，腔调又大，看起来很能震慑人：“睡什么睡，再睡就让你滚蛋，上着班，谁允许你睡觉！你经理呢，罚款！”

大叔站起来，哀求他别罚款，并且再三保证日后上班时绝不打瞌睡。

都是生活里的小人物，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而卑躬屈膝，舍弃尊严与面子。顾玖辞看到他两鬓斑白，面色发黄，着装也朴素，便心生不忍。

她以为顾成华会放他一马，却不想顾成华道：“求什么，再求多罚一百。跑来上班，还好意思睡觉？”

顾玖辞：“……”

大叔又恼又沮丧，低下了脑袋，再不说话了。

顾成华对顾玖辞：“对员工不能惯，越惯越混蛋，就得严格管理。多罚几次，他们才会听话。”

顾玖辞对此保持沉默，不做任何评价。

……

超市外面的小咖啡店。

顾玖辞要了一杯牛奶，顾成华要了一杯咖啡，他拿起咖啡像喝茶叶水一样的喝了一大口，并且发现‘啧啧’声，喝完后他把小巧的杯子放下，看着顾玖辞道：“咖啡就是不如我们中国茶好喝，怪不得顾小姐想喝牛奶。”

顾玖辞附和：“确实。”她叫来服务员，要一杯茶。

顾成华笑：“小姑娘很懂事嘛，现在都快十一点了，你是一个人来的吗？你出门没带个助理司机什么的？都叫过来，中午我来安排。”

“不了，我中午和傅少约好了。”

顾成华眼睛一亮：“你是说傅景丞是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错，嫁了一个好人家，傅家可是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。”顾成华紧接着又道：“其实你还不知道吧，我是你舅舅，你妈是我表妹，你妈跟你说过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