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死他都不愿意看她一眼。
她无力,骨头发软,像被人抽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。
……
三天后。
韩政的死没有对外宣告,傅景丞一个人处理完了所有后事。
韩政并没有和1103葬在一起,只是在同一个墓园。
风雨交加,把夏天躁热的气温一下给拉到了秋天。
墓园里更是肃穆压抑。
傅景丞把伞放在韩政的碑上面,雨水冲湿了他乌黑的发丝,顺着他凌厉的脸部棱角淌下来,顾玖辞把自己手里的伞给他打上,同时踮起脚尖用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水。
傅景丞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,低声说:“冷么?”
顾玖辞摇头:“不冷,我只是心疼你。”
没了亲生父亲,母亲还是植物人,一个养父也死了。
他的亲人都在相继离去。
他苦苦一笑:“我还有你。”
顾玖辞倾身抱住了他,傅景丞低头,将头搁在她肩头,互相慰藉了片刻。
很快顾玖辞又从他怀里起来,说:“韩松儿怎么样?”
“出乎我的意料,她在照顾她妈,看起来什么事没有,不再乍乍乎乎,听说昨天还想学着做饭。”
大悲过后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。
顾玖辞叹息一声:“走吧。”
傅景丞刚要说好,外面来了人,没有打伞,身上已经湿透,他完全不在乎。
“你先走,去车上等我。”
顾玖辞:“好。”
她拿着伞出了墓园。
……
大雨倾盆。
表景丞和席长风都没有打伞,任冰凉的雨水往身上拍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