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朝阳自然是明白周聿安说这话的意思，装模作样的略微思考了一下，说道："这个问题呢，你得从什么角度去看，不能一概而论。"

“那我安排的人，被你给调去保洁部，这事该怎么论呢？”周聿安问完，抱着胳膊，身子往后座椅里靠去，眼神如冰一样冷的看着他。

“周总，你是说那个中专学历的保洁啊？我以为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，就没问你。我想，周总你也不能认识这么低层次的人吧？”程朝阳一脸无辜地问道。

“我没想到程副总你，居然这么肤浅，中专学历的人就是低层次了？”周聿安淡淡讥笑，“那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，程叔初中都没有毕业，我觉得他也不应该坐在股东的位置上。你觉得呢？”

程朝阳的脸色微微一变，“我父亲那个年代，中学没毕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你拿他和一个小丫头做比较，合适吗？”

"朝阳，你别急啊。"周聿安点了根烟，吸了一口，似笑非笑的说："我只是按着你的话，就事论事而已。"

“周总，听说那小丫头是你女朋友的妹妹，你这样假公济私，好吗？”程朝阳上纲上线地问道。

周聿安轻声一笑，不怒自威道：“我就假公济私了，又怎么了？”

"程朝阳。"他带着微微怒气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，"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只是副总吗？"

"为什么？"程朝阳脱口问道。

他工作能力不比周聿安差，可处处还是要被他压一头，他心里一直不服气，总和他别着劲儿。

周聿安说：“因为你这人，情商不行。你不知道什么是上善若水，你也不知道什么是从善如流。你自我又自负。所以，你做人不如我会做。”

"呵。"程朝阳冷笑，"我左不过就是把你小姨子给打发去了保洁部，难道我做的不对吗？这和情商有什么关系。"

周聿安似是料到他会这么样说，不与他争辩，转了话题，“分公司那边刚成立不久，还有不少后续工作没做完，明天你过去处理一下吧。”

“我走不开，大通的项目合作马上就要签合同了。”

“和大通的签合同仪式，我去签，你去禹城吧。程叔之前和我说，你还是要多锻炼的好，这次去，正好是个机会。”

周聿安看他黑了脸，又笑着说：“我是你上司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，你都要配合我工作。”

周聿安说完，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，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
程朝阳与他对视，眼里尽是不服气。周聿安搬出了他父亲来，他不敢把事情闹大。

片刻后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“行，我去，没什么困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