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许久没开,有点生疏。”
鹿溪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,没敢说,自己其实考完驾照之后,从来没有开过车。
好在她心态比较稳,这一路上虽然磕磕绊绊,但也算是平安到家,只是时淮安心态差点崩了。
开车这种事。
他以后是不敢再让她干了。
俩人一进家门。
鹿溪便迫不及待扶着时淮安在沙发上坐下,拿出买的消毒水跟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不用,你这是右手,左手不方便。”鹿溪撸起袖子,蹲在他面前。
先用消毒水帮他小心清理伤口,望着那道极深的口子,她紧张的大气不敢粗喘。
“时先生,如果我把你弄疼了请告诉我,我第一次帮人上药,动作可能不太熟练。”
“嗯。”时淮安点头。
鹿溪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紧张浸出的细汗,眼睛死死盯着他伤口。用消毒棉签,一点点清理掉伤口外的血迹之后,才开始给他上药。
这些对时淮安来说不过小伤,她却紧张到满头大汗,如临大敌一般。握着钳子的手,更是微微的颤抖。
“疼吗?”她抬头问。
“不。”
时淮安摇头,一向冰冷的眼神之中,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。
从小到大。
他受过无数次的伤,却从没有人在乎过他疼不疼,只在乎他有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。
以前还有父母亲会关心,可自从父亲死后,一切都变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
鹿溪紧张的舔了舔唇,手法笨拙的一圈圈缠绕着纱布。在打上最后一个结后,她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。
“好了——”
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,看着时淮安被缠绕成猪蹄的手臂,尴尬的扯了扯嘴角,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确实……”
“没事,我觉得挺好。”时淮安打量了一下,这个奇丑无比的包扎方式。
“挺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