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扬开始循循善诱。
时淮安深深闭上眼,拳头也更加握紧。他当然知道,自己不该继续留下来。要是换做从前,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。
但现在,他却犹豫了。
“淮哥……”
易扬一声声提醒,时淮安或许在外人看来无情又冷漠,甚至手段残忍。但从小到大,他都是在时淮安的羽翼下护着成长。
虽然时淮安并非他亲哥,但在他心里,远远比他国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来得更亲近。
时淮安深吸口气,拳头逐渐松开。好一会儿,才从薄唇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“照顾好她。”
“好。”易扬用力点头。
门外已经安排好了车辆,时淮安在上车前犹豫了两秒,最后在易扬期盼的目光下还是坐了上去。
易扬见状,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。对身边的人吩咐:“一天之内,必须把宋恩然出事的全部经过查清楚。
网上那些舆论,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全部给我撤下来。明天这个时候让我发现一条,本少爷把您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。”
“是!”
保镖们异口同声应下。
车子在柏油路上疾驰,时淮安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厢内,浑身的戾气肆意扩散。
整个车厢内一片死亡般的寂静,司机跟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更是紧张到大气不敢粗喘。
他深深闭上眼,努力让自己抑制住不去想鹿溪,可脑子却像着魔一样都是鹿溪那张脸。
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才会在这时候毫无克制的理智。
本该相信易扬会说到做到,但心里仍旧放心不下。
他睁开眼,望着车窗外的风景。
刚好看到街道上的广告牌上,播放着鹿溪在会场外面被记者们围堵的画面。
心再次紧揪成一团。
“停车!”
“吱!”
司机本能地紧急踩住刹车,车胎与地面摩擦,生生拖出一条一米多长的胎痕。
“时少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