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淮安坐在咖啡店内,一杯接着一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回想鹿溪当时的决绝,内心非常痛苦。
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,但他能感觉到。
鹿溪对他是有感觉的,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离开。
易扬在听完时淮安那些陈述之后,很不厚道的笑了,甚至是窃喜。
之前,他还有点担心鹿溪不肯放手。
没想到,鹿溪这么明事理。
他坐过来,手握成拳,装模作样地放在嘴边咳了两声,“这不是挺好吗?咱们正好可以离开?”
“离开吗?”
时淮安攥紧手中的酒杯,鹰眸微眯,目光死死定格在金色液体之中。
仿佛透过酒液,能够看到鹿溪那张脸。
“当然。”
易扬忙不迭点头。
时淮安转眸望向易扬,又收回。修长的手指,轻轻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。
忽然。
他一饮而尽。
“明晚动身。”
“明晚?不等溪姐了?”易扬一脸的不确定。
要是从前的时淮安,他肯定不会问出这种话。但现在,他不得不怀疑。
在时淮安回予沉默后,他就知道这次不会反悔了。
这一晚。
鹿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一直到后半夜,也始终没有听到时淮安开锁的声音。
他一夜未归。
次日早上。
她从床上醒来,望着枕边冰凉的空位,心情格外地沉重。
他该走了吧?
她这么想着。
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