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先生吃这个吧,是我昨天从小视频学来的做法,你尝尝看。”
她热切地将菜推到时淮安面前,见对方仍旧慢条斯理。
内心更加着急不已,余光更是时不时往墙上挂的时钟上瞥。
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。
距离跟金荣光分开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难保他现在不会想起来。
“鹿小姐不用这么紧张。”时淮安瞥了她一眼偷瞄时钟的脸,径自为自己盛起汤来。
“我没紧张。”
鹿溪笑了笑,望着碗里的饭却完全吃不下去。
时淮安动作优雅矜贵,言行举止一看便知道受过高等教育。
她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怎么没看出来,但凡当初有所察觉。
她也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领证结婚,让自己陷入这痛苦的情感囚笼之中。
又是半个小时。
见时淮安终于放下了碗,她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,“吃饱了是吗?那咱们是不是要去……”
民政局。
三个字还没说出口。
就见时淮安端着饭菜进厨房,竟然慢悠悠地刷起了碗。
跟时淮安相处一个多月,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
她忙端着其他菜盘跟上去,“时先生,你别动了,这些等会儿我来收拾就好。”
因为欠时淮安钱的缘故,这些家务事她主动全包,只为减少在欠他钱上面的尴尬与亏欠。
“不用。”
时淮安撸起袖子,自顾自洗了起来。
那双修长,骨节分明,一看就没干过活的手,更让鹿溪觉得自己让他洗碗是在造孽。
却又拗不过这个男人。
等他洗完之后。
鹿溪以为他终于好了,结果又看他开始擦桌子,拖地。
终于。
她忍无可忍。
“时先生,你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?这种事情在你走后我会收拾好,到时候我也会搬出去的。”
时淮安拖地的动作一顿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然后放下了拖把,“既然鹿小姐这么着急,那就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鹿溪立刻穿上外套去拿包,还体贴的为他拿来了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