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、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时老爷子激动地一下下拄着手杖,面对时淮安的沉默,极力隐忍压抑着体内爆发的情绪。
也就只有在面对时淮安时,他才会如此降低容忍的底线。
然而。
周遭寂静无声。
时淮安回予他的仍旧只有沉默。
此时此刻。
时老爷子压抑的情绪终于迸发,“你真是疯了!集团不想要了,我、你也不想要了是吗!既然这样,那你为什么不替这个女人去死!”
“老爷子……”赵管家拉住时老爷子的手臂,冲他摇了摇头。
有些话,哪怕是在气头上也不该说出口。
“你别拦着我!我今天就要跟这个臭小子掰扯清楚!”
时老爷子愤怒甩开管家的手,双眼通红,激动的手指着他,“我费尽心思将你培养成现在这样,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,你对得起我的栽培吗?!”
如果说当初对鹿溪的阻拦,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所谓的面子。
那么现在。
他对这个阻碍时淮安前进的女人,只剩下深恶痛绝的憎恨。
“为什么栽培我的原因,爷爷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时淮安突然开口,是时老爷子始料不及的。
他原本张开到一半嘴又合上,沉下脸,“我栽培你就因为你是可塑之才。”
“我父亲的死因至今成迷,所谓的车祸我从来都不信。这么多年,爷爷你总是在我提及父亲死亡原因时搪塞过去,阻止我去调查。难道爷爷栽培我的原因,真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?”
时淮安扭头看向时老爷子,平静的叙述中,隐藏着波涛汹涌。
时老爷子顿住,面部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,爷爷心中想必有数。”时淮安视线重新落在鹿溪脸上。
这么多年。
他从不提及父亲的死亡。
却不代表他就任由这段过往结束,父亲看似意外的死亡,是他心中多年也无法割舍下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