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琅,把郎中令拿下。”
林琅早就看傻眼了,他十六岁进宫,在宫里摸爬滚打十余年了,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皇上说话。
在心里默默的佩服了一会火影,林琅命带出来的禁卫军把火影团团围住。
“郎中令,冒犯皇上,乃大不敬之罪,快快束手就擒。”
火影理都没理林琅,他是先皇培养的幻影卫。
自记事起,便陪在容时身边。
年少时还当过容时的伴读书童,两人之间是君臣,也是朋友。
容时常年处理政务,他精于训练,武功比容时强。
至于林琅这种渣渣,在他手下都过不了三招。
胜在人多势众,能拖住他,都是自己人,他还能下杀手不成。
火影无奈选择妥协,“去可以,不能在我前面。”
容时许久没从火影口中听到我这个自称了,竟觉得有几分亲切。
唇角缓缓展露一抹久违的微笑,牵过禁卫手里的快马翻身上去,并后退了一点。
拍着马背示意火影骑他前面:“上来。”
火影上马,两人扬尘而去。
留下一众禁卫军面面相觑,纷纷揣测火影的身份。
马背上,火影还是忍不住的担忧,抱怨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总那么强势?”
容时听着这关心的话,仿佛回到了童年。
温砚和火影,是他悲苦的童年里,仅剩的阳光。
“近几日的奏折全是弹劾楚家叛逆,要朕斩首示众,还苏家清白的,朕若再查不出真相,便扛不住了。”
他是皇帝,可皇帝只是一个人,不是一个国家。
一个国家的利益是皇帝,高官贵族,百姓,三者牵连在一起的。
因着楚家的事,民间已经有了不少恶意的流言蜚语。
百官被蛊惑,暗中开始对官场和商场都动了手脚,强迫他下命令。
楚家人的死活他不关心,可他却不能看着楚连欣奔赴刑场。
身为一国之君,他若自己女人都救不了,那这皇帝的意义何在?
他从未对外人说过这些,容时向来是天塌下来也自己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