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权力,为了保护我的孩子,我有错吗?”
“谁让他们的父亲保护不了他们,那我能怎么办?我只能靠自己。”
“要怪,就怪他们生在了皇家,帝皇冷血,若不站在掌控生命的制高点,我一个弱女子,你让我拿什么来保护他们?”
“所有人都说我错了,我也知道我错了,可我不是为了我自己,就算重来一次,我依旧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。”
温砚不想跟安意扯这些谁对谁错的大道理,“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,你只需要告诉我,听荷到底是怎么了?”
安意还是摇头:“我真的不知道,难道你觉得我知道会不告诉你吗?”
安意猛然想起巫医说的情况,她走到院子里,摘下一片芭蕉叶,裹成喇叭状,把嘴对上去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:“啊…………”
那震耳欲聋的声音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安意能做的只能是把巫医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。
温砚呢喃着,“一百倍?一万倍?声波攻击?”
“还真是个新鲜的词,当今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本领的医者,改日我一定要亲自去拜会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“皇上,把她抱到温泉去。”
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意,转身进屋子去抱听荷。
快到温泉的时候,温砚接过听荷,嘱咐道:“我现在要用特殊疗法封闭她的五识,切记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温泉,你们就在这守着。”
容时点点头,目送温砚抱着听荷拐了个弯,消失在视线里!
容时又看了一眼安意,心里就像是卡着一根刺,不上不下。
她是在责怪他,忽视了儿女,也没能保全她。
他真的,像她说的这么无情吗?
那什么才是有情?
他要怎么做,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?
为了权力,为了保护孩子,她就可以滥杀无辜吗?
夜王府一百多条人命,谁没有家人?
苏氏即便罪有应得,也不至于屠人满门。
她手上的人命还有多少,容时不得而知,她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说,不后悔。
哼……
真是有够狂妄的,难道安意以为,仅凭这几句话,他就会放过她吗?
那还怎么跟夜王府一百多条亡魂交代?
容时轻哼一声,“带下去,打入大理寺,严加看管,三日后游街示众,公开行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