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赫又问穆晟修:“你呢?”
穆晟修蹙起眉心,“紫藤花的香味。”
就温砚后院花海里种植的那一条花架小路,这个花种是温砚花了大价钱买来的,整个宣墨,只有听雨轩才有。
容赫则是闻到了血腥味,虽然很淡,但因着前世的关系,他对血腥味格外的敏感。
三人在交谈之际,容时已然调转了马头,挡在马车前面。
听荷他们几个没有动,就堵在后面,前后包抄,以免人跑了。
车夫穿着一身粗布麻衣,皮肤粗糙,偏黝黑的褐色,看起来是个实实在在的庄稼人。
看到拦住他的容时,穿着不凡,一身压迫性的气场甚至让人不敢直视。
车夫谄媚的问:“公子,您有什么事吗?”
容时直指车厢:“马车里是何人?”
车夫回头看了一眼:“是小女,这不生病了,我们赶着进城看病呢,公子是要搭车吗?”
容时翻身下马,“对,搭车,我这马送你了。”
车夫面露难色,“公子,这不太好吧,小女尚未出嫁,一个闺阁姑娘,怎能与公子同乘一车,这不是坏我闺女名声吗?我闺女日后还如何嫁人?”
容时可没敢大胆的放话说他娶,如果估算错误,莫名其妙带个女人回去,他怎么跟皇后交代?
听荷主动请缨,“那我总没问题了吧?”
她看到车夫的手悄悄摸着座椅下,应该是准备拿武器了。
说明他们的判断没有错。
不待车夫阻止听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马车,刷的一下掀开车帘。
马车里坐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,约莫二十多岁,看到听荷有些诧异,正要说什么,突然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再放开时,手心还有血,让人看一眼就是病入膏肓那种。
马车并不宽敞,一眼就可以把马车里的人事物尽收眼底。
听荷眸中露出些许失望,难道他们的判断错误了?
“抱歉,姑娘,打扰了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姑娘艰难的挥挥手,“没关系,风雪大,我能理解,只是我这身子不争气,大夫说可能是传染病,怕连累了姑娘,所以真不能带你们一起。”
听荷点点头,脚步动了一下,就要离开马车。
脑海里突然传出系统的提示声:【她没病,这姑娘身体健康得很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