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砚到底是没打开遗书,答应了赵彤彤:“我跟你走,二十年不见,是该去看看她了,即便人不在了,我相信,她能感觉到。”
赵彤彤伪装的坚强,这些年的委屈,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,放声痛哭起来。
容时拍了拍温砚的肩膀,先离开了。
感情的事情,他无能为力。
温砚安慰几句赵彤彤,等她哭够了,才带着她回听雨轩。
听雨轩已经被人打扫好了,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勃勃。
就是身上这伤口还有点疼,这丫头下手也是够狠的。
话说他如果不反抗,也就没有身上这些伤口了。
但是那种情况下,他中了迷药,又以为赵彤彤是假冒的,才会强忍着晕厥感跟赵彤彤打了起来。
温砚收拾了行礼,第二日一早,容时还来送他。
想到昨日的窘迫,温砚知道容时这是为了躲文武百官故意跑出来了。
简单寒暄两句,温砚跟赵彤彤出发了。
此去南疆旅途遥远,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。
“火影,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容时不想回宫听百官絮絮叨叨,便在听雨轩休息一会。
听着虫鸣鸟叫,山间流水的声音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见到的却是听荷。
“小六,你怎么来了?”
容时看看天色,睡了有一个多时辰。
“来找你啊,昨天钱庄里的钱借给沈安安了,用她的名义签了贷款,每月还二百六十两黄金,分期三十年,逾期三月不还,丞相府便归钱庄所有,这是丞相府的地契,我给带过来了,沈丞相正在御书房门前哭呢!”
容时:“…………”
这也太狠了吧?
他更不想回去了!
一个月就是二百六十两黄金,太多了,比官员一年的俸禄还多。
这种压力要折磨他们三十年之久,国家真的不会乱吗?
“还有,今天来了很多人签订条约,交了首付,按储存的钱来放款,接下来有得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