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刑司无论职位高低,从大到小的管事都点头哈腰,恭维着这个皇上的心肝小宝贝。
“明白明白,这是所有牢房的钥匙,上面有贴着号,公主您拿好了,有点沉,别累着了。”
听荷瞥瞥嘴,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,拿个钥匙而已,至于吗?
接过钥匙,听荷下到地牢,目标明确的穿过前面的牢房,径直来到最后一间。
她要见的人,正是封无轶,让容时郁结于心半辈子的人物。
最后一间牢房只有封无轶一个人,过道的中间还用厚重的玄铁门与前面的牢房隔断开。
关上玄铁门,在里面说话不担心被人听到。
就是有点沉,听荷废了好大力气才关拢。
封无轶见有人来了,懒散的抬眸看去。
他一头青丝,早在这二十多年的囚禁下变得雪白。
曾经的帝师,没有了身上那股子威武霸气,有的只是沧桑与悲凉。
脸颊上的沟壑完全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,看起来像六七十那样苍老。
“你是何人?”
封无轶仅是慵懒的问了一句,便又闭上了眼睛。
听荷在一堆钥匙里找到这间牢房的,直接把牢门给打开了。
封无轶诧异的看着听荷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听荷把牢门推了靠边,伸手示意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嗯?
封无轶坐着不动,“小丫头,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,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你还是快离开吧?”
听荷有点不懂,“封老先生,您为什么不走?难道不渴望自由吗?”
被关了二十多年还没疯,已经是个奇迹了!
如今自由就在眼前,听荷想不通,他为何不走?
“自由?”封无轶站起身,眼神迷茫的看着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铁窗,呢喃道:“谁不渴望自由?”
听荷觉得,封无轶可能担心这里是皇宫,即便出了慎刑司,也逃不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