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皇在世时,不让她接近容时,连远远的看一眼,都会遭到无情的毒打。
那个男人有着近乎变态的暴力倾向,稍微反抗,累及家人。
入宫三年,她的家人,都才先皇无情的屠杀殆尽。
不止是自己,但凡先皇不顺心,就会拿容时撒气。
久而久之,皇太后就习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,没有勇气去和皇权抗争。
先皇死后,她每天都会做一碟莲子糕,就算容时从未来过,她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,坚持了二十多年。
容时没有接莲子糕,站起身来,低头看着太后:“朕先走了,母后早些歇息吧!”
皇太后不明所以,她都这么小心翼翼了,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容时,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时离开。
她又怎会知道,莲子糕也是容时心底不可揭露的伤疤。
自登基那日开始,他便下令,宫中不许出现莲子糕,违令者格杀勿论。
他不会吃,这辈子都不会再吃。
容时走后,太后以泪洗面,又是一夜无眠。
容时也睡不着,离开坤羽宫后,慢慢踱步,不知不觉竟到了紫宁宫。
容时心情烦躁,都是听荷乱来,谁允许她擅自做主了?
见宫灯还亮着,便朝听荷卧室走去。
大门敞开着,听荷拿着个盒子,不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看她的脸色有几分兴奋,把盒子递出去:“来,拿着。”
穆晟修走近听荷,接过了盒子。
容时这才注意到,深更半夜,穆晟修一个男人,居然在听荷卧室。
他正要进去,听荷拿起油灯往外走,“走,我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叫科学的力量。”
穆晟修兴致缺缺,他是来要钱的。
王府都没钱开锅了,死丫头,骗光了她的钱就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两银子都不给他送过去。
不然谁愿意大半夜往皇宫跑,还不是因为丢不起这个人,夜深人静没人才好商量嘛!
听荷快撞到了才看见容时,“咦,父皇,大半夜溜达什么呢,你失眠了?”
穆晟修抬头,“臣弟参见皇上。”
容时挥挥手,“免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