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源很认真的冥想着,谢老怪那里他只去过一次。
那一年是因为他恰好在天马镇附近收兵,而墨景琛因为皇族兄弟内斗,受了伤,没办法带着他的人上山,才让他去的。
那个时候,宫里的假听荷已经开始不受掌控了,墨景琛要除掉那人,就急需要新的线人。
所以墨景琛才给了他地图,让他帮忙把那个人带去找谢老怪。
山路十八弯,崎岖难走,岔道又多。
再加上人迹罕至,没什么人工开凿的痕迹,许多地方都是大同小异的,不仔细的去观,察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少区别。
回到天马镇之后,墨景琛就把地图收走了。
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就算再去一次,周源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路。
周源想的太过认真,没注意到容时阴沉沉的脸色。
过了好一会,周源才抬头,“抱歉,皇帝陛下,在下实在想不起来。”
“封……无……轶……”
容时几乎是咬着牙,一个一个字的吐出来。
周源如醍醐灌顶,经过皇帝这么一提醒,立刻就想起来了。
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名字,我记得谢老怪说过,这人就在京城。”
谢老怪的书房里有一副画像,不是山水美女画,反道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。
周源当时也是出于好奇,顺口多问了一句,得到的有用信息并不多。
容时把笔墨纸砚调转了一个方向,对周源说道:“会作画吧!”
周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,好歹也是正宗的皇室血脉,琴棋书画,自然是样样精通。
“把谢老怪的模样画下来。”
周源走上前,李公公帮着把椅子也拿上前去。
周源在容时面前坐下,下笔如龙飞凤舞般刚劲有力,又如小桥流水般柔和。
他的动作很快,不一会就可见一个大致的轮廓。
作画的周源不禁啧啧称奇,“皇上,在下斗胆,敢问这纸张从何而来?实在是妙啊!”
就算他是皇族,也从没用过这么好的纸,洁白如九天仙女,不染一丝杂质。
这材质更是比女人的肌肤还要丝滑细腻,书写起来一点都不会卷边起毛,就像是羊皮那样。
周源简直爱不释手,他的笔在纸上作画,感觉好像玷污了这张纸,一阵肉痛。
容时明明满脸骄傲,嘴上随意的回了一句:“哦,你说这个,小六自己造的。”
周源手一抖,“六公主?她……她自己造的?”
“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