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声音还远,应该才进门,还有时间。
掌事着急忙慌吩咐完,带着人火速离开。
留下的人也是火急火燎的收拾着一桌酒肉,谁也没闲工夫搭理封无轶。
封无轶也是直爽,放出来这么久,他都没有逃,也不会逃。
自己悠哉悠哉的朝天牢里去,顺便把锁链自己给锁上。
然后在铺着茅草的床板上躺下,等着容时的到来。
容时的速度也很快,没一会就下来了。
封无轶抬眸看了看容时,坐了起来。
皇上不说话,他也不说话。
容时看了眼锁在封无轶手上的铁链,又看了看并未上锁的牢房门,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别装了。”
随后便离开了天牢。
这天牢冤魂多,阴气重,血腥味浓郁,若非必要,容时不想在这儿呆下去。
封无轶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,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管。
封无轶不明白容时什么意思,寻思了好一会,才注意到牢门的都没锁。
也是,容时那么通透的一个人,这天下哪有什么事情能够隐瞒他。
封无轶自觉的解开并未锁死的铁链,出了牢房,皇上果然在等着他。
“皇上。”封无轶还是毕恭毕敬的抱拳行礼。
只是从未行过跪礼。
哪怕是刚进宫,成为辅导容时功课的师傅,他也没行过跪礼。
父跪子,有悖伦理,天道不容。
容时把周源画下来的画像砸在封无轶身上,动作一点都不轻柔。
“这人你可认识?”
封无轶疑惑,捡起画像打开一看,很陌生,又很熟悉。
“有点印象,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。”
容时也不知道谢老怪叫什么名字,江湖人都喊谢老怪,知道他真名的人估计很少。
“他姓谢。”
除此以外,容时也无法提供有用的线索。
封无轶却是恍然大悟,“我想起来了,这是谢绝尘,四十多年前,人送外号,绝尘公子的鬼医谢绝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