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人见面,总是分外眼红。
“成王败寇,要杀要剐,随你便。”
邢弃听安意这一心赴死的花,毅然决然的挡在安意面前,“穆晟修,你放过她,一切都是我做的,男子汉大丈夫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有怨抱怨,有仇报仇,都冲着我来。”
穆晟修不慌不忙的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,轻飘飘的说:“别慌,都有份,你们……”
穆晟修眼眸染上嗜血的猩红,抬眸恶狠狠的盯着夫妻二人:“都有份。”
这戒指是他一周岁时,娘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平常他都是收藏起来,从来舍不得碰一下。
今日特意戴过来,就是想让娘亲看着,他是如何手刃仇人,为娘亲报仇。
“来人,带走。”
山庄里的仆人基本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,其中有的是在战场上受了伤,导致身体部分残缺,又没有家人可依靠的残疾士兵。
穆晟修最初买下这座庄园就是为了安置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所以他们的武力,是不可能镇压邢弃夫妇的。
也是因为如此,门客才一直没有离开。
听到穆晟修的呼唤,他们就在密室上方,立刻一拥而入。
“王爷。”
穆晟修转身:“跟我走。”
“是。”
门客打开地牢的门,把安意跟邢弃带出来。
这是自己家的庄园,就算被人看见,穆晟修也不惧。
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安意夫妻离开地牢,穿过庭院,从山庄的后门出去。
七拐八绕,把安意带到后山脚下的一处山洞口。
山洞里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从里面传出来。
还未靠近,安意便忍不住了。
“呕……”
连一向淡定自若的邢弃也禁不住一阵反胃,只不过强行忍下来了。
而门客们就没那么坚强了。
一个二个,污秽之物吐得满地都是,黄疸水都吐出来了。
简直太臭了,没人受得了这个味道。
有种蔬菜叶子长期堆积腐烂的酸味,还有种深山老林,常年没有人烟,树叶掉落,一点点被腐蚀的霉味。
这些都还可以忍。
最让人难受的,是有一股尸体腐烂后散发的极度恶臭。
仅凭这味道判断,就好像人死后,被丢进了臭水沟,任由其肿胀腐烂,泡了十几天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