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荷没有推开穆晟修,再强大的人,也有脆弱的一面,也会需要安慰和一个温暖的港湾。
穆晟修就是就是这种人,外表强大到让人只能仰望,可谁又能感同身受他背后的伤?
“你知道吗?其实我很怕我母妃。”
听荷一边烧着祭品,一边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穆晟修声音沙哑,好像极力压制着某种恐惧。
“因为我不记得母妃的容貌了。”
“甚至不记得与母妃之间的任何事情。”
“母妃所有的事,我都是从父王那里得知的。”
“最后一次见到母妃,是她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。”
“尸体腐烂肿胀,散发着恶臭,看不清样貌,只有手腕上那条父王送给她的手链,能证明她的身份。”
这就是为什么,他要让安意跳进那个岩洞里的臭水潭。
听荷静静的听着,这一刻他们没有恩怨,她只是个倾听者。
“其实这些年,我一直觉得,母妃并没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