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北卿把正要脱外套的手又放下了,“也是。”
他没再上杆子,只默默跟在了自己小助理的身后。
至于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这小姑娘拎包埋单,鞍前马后,慕北卿也很不理解。大概是因为内心对她有亏欠感吧。
可是前一晚的事,已经给了她一大笔钱,而且算是你情我愿。
至于在艾伯特家受的委屈,也没有实质性伤害,他也已三倍薪水补偿了她。
然而内心那种愧疚感,却始终萦绕不散。
其实自他失忆后,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良心不安的感觉。
就好像,情感中某些掌管良知的东西,也随着他的记忆死去了。
但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夜之后,他找回了部分记忆的同时,似乎也找回了内心深处柔软的那一块。
这感觉,说不出是好,还是不好。
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活着了。
……这天晚上,夏梨像一位真正的小富婆,她高昂着下巴,伸出纤细手指划过那些昂贵衣料,然后拎出某一件,对导购小姐说:“除了这件,其他都给我包起来。”
这些商店不是奢侈品就是国际大牌,她这个买法,就像她说的,让自己都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