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陈清妤对她发这么大的火。

如果两人面对面，陈清妤可能都打她巴掌了。

但这事儿，她不后悔。

“是我违背了诺言，但也是他先骗我的。”苏墨菀声音很低，不卑不亢的，更是透着一股狠劲儿。

陈清妤一怔，“所以他骗了你，你就告诉了他那件事。呵呵……到底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啊，你的心真够狠的。你连最爱你的人，都能轻而易举送他去死。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？”

“大姐。当年你怕我伤害他，送我离开陈家。如今又怕我伤害他，让我去嫁人。我能做的，就只有这些了。若是真要计较，杀母之仇，我该怎么算？”

“陈清初！”

“大姐，我不是陈家人了，这个名字在五年前你让我离开陈家时，我就已经放弃了。”苏墨菀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。

哪怕当初跟陈砚知在馥园相认，她都是秉持着当年与陈清妤的约定，说是为了姐姐才离开陈家的。

“好！好得很！那你现在想干什么？想替你妈妈报仇吗？对，当年的确不是误杀，是我爸为了救砚知，不得不向你妈开的枪。所以，你现在才会这么伤害他？才会送他去死的，对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