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夏如棠没带相机，只能等助理送过来。

等候的时间里，贺老夫人也没有让她入座的意思，就这样晾着她。

明明是个客人，却跟在一旁伺候的佣人没什么两样。

贺缱心里终究还是过意不去，“夏小姐，你坐吧。”

“没位置了。”

段雪虹没好气地出声，明摆着是要配合贺老夫人给夏如棠一个下马威。

夏如棠倒也不恼，站着也比坐在她们中间来得自在。

“这样吧……”三房太太柳明怡站起身，“我去做点糕点，正好需要个帮手，夏小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？”

柳明怡是蔺成焱的母亲，有这层关系在，夏如棠看她也多了几分亲切感。

“好。”

夏如棠应下，跟在柳明怡身后离开凉亭。

看着她们走远，贺缱看向贺老夫人，不满道，“奶奶，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把夏小姐叫过来了？”

“我跟你说了，你会同意？”

贺老夫人瞧了她一眼，“再说了，我连叫个摄影师过来的权利都没有吗？”

“小事，小事。”

段雪虹慌忙打圆场，“缱缱，老夫人这么安排是看重你，也是重视这次聚会。我没考虑到的事情，老夫人还帮我考虑周全了。”

这话说得漂亮，贺老夫人听得心里舒服，没有再为难段雪虹。

“喝茶吧，这么好的风景得好好享受，别浪费了。”

……

这边，柳明怡领着夏如棠进了厨房，佣人备好食材，柳明怡就让他们退出去。

柳明怡穿好围裙，顺势也给夏如棠穿上，全程动作温柔，唇边始终缀着浅浅的笑意。

夏如棠完全想不出来，蔺成焱那个皮猴子到底有哪一点像柳明怡。

“夏小姐，其实我早就想见你，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，也不敢主动接触你，怕打扰你的生活。”

“今天见到你，我可算是知道成焱那小子为什么那么喜欢跟着你了。”

柳明怡轻笑，眼里满含宠溺，“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自己想要个姐姐，还让我生一个给他。后来长大了，才没有再提这种荒谬的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