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居然有人说他攀高枝,她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,脸上顿时火辣辣的。
再说苏阳,她以为会像之前那样赖死赖活的缠着她,求她给个机会。来之前早就打听了,这几年苏阳为了她都敢跳河,这种被爱的死去活来的感觉,她很享受。
是她盛开的养分。
可他现在的反应,很不对劲。
就在这时,那个指挥搬运的小青年走了过来,看了眼苏阳,笑了笑:“晓倩,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,要死要活的傻帽吗,咱跟他较什么劲儿。”
林晓倩握紧小拳头,看了眼苏阳,跺脚扭头回到车棚里。
“你这人,怎么能欺负女同志呢?”
苏阳看了眼那小青年,白了一眼:“去你妈的蛋!”
说完扭头就走了,那小青年在背后气的想骂娘,可怎么也骂不出口,人怎么能说出这么肮脏的词汇?
二婶子察觉不对劲,按理说该上演一出精彩大戏,怎么生气的反而是那林晓倩呢?
苏阳也没空搭理,来到陈大明的小摊上抓了一把瓜子,自己嗑了起来。
根据可靠消息,林晓倩一家人之所以迁到这边来,主要原因是林晓倩在那边离婚了,当年那个所谓的区长父亲,开了个空头支票,还没兑现就进局子吃牢饭了。
一家人眼瞅着高枝儿折断了,便主动大难临头各自飞,顺便把责任推卸给了别人。
林晓倩的父母要文艺也文艺,要泼起来也够辣,还把这事写了散文诗,登在了当地的文艺报,整的自己像是受害者一样。
…
啊!
甜言蜜语是浪漫的鸩毒,
我沉醉,未觉危机四伏。
当真相的曙光,穿透谎言的纱幕,
破碎的心,如残花在风中泣诉。
只叹,爱情里的欺骗,是最痛的伤楚。
…
脸是不要了,婚也离了。
后来林晓倩的父母隐瞒婚史,托人介绍外地高干子弟。这才认识了国营机械厂主任陈大发。
家里有一个小儿子尚未嫁娶,这感情好啊,机械厂主任的公子跟自己家的书香门第,也算是门当户对。
随后他们经人撮合,来回写了几封信,素未谋面就建立了深厚的地下友谊。
没过多久,他们就举家来到了这里,分了房,分了地,林晓倩还混上了电影放映员的岗位,看来这次不像是空头支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