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嘞,小意思。”
哈孜克提了提裤子,放下裤腿,因为胡杨木比较直,树皮也比较滑,只能将小腿盘在树上增加摩擦力。
用脚勾住树干,小腿呈S型紧紧盘住树身子,两腿交叉向上爬,速度也很快,就是小腿的皮容易擦伤。
哈孜克爬上一棵胡杨树,踩在树杈上站起来,拿起腰上的锯条,对着一个手脖粗细的树干开始左右拉扯,锯末从上面飘下来,跟下雪一样。
最后用手一掰,整个树枝就折了下来。
哈孜克越爬越高,接连锯了十几个树枝,眼瞅着变成了秃头树。
“哈孜下来吧,你他娘薅羊毛也不能逮一个羊薅啊,赶紧换个树再锯。”苏阳朝上大喊了一声。
“这就下来了。”
哈孜克抱着树身子,双腿一夹就滑了下来,落地的时候还有一米高,直接蹦了下来,听到“斯拉”一声。
“娘的,扯着蛋了。”哈孜克扒拉着自己的裤裆,扯了一扎长的口子,尴尬的笑笑,“不要紧,回头缝几针就行了。”
哈孜克又麻溜的爬上另一棵树上,手脚麻利的锯下十几股子,准备下来时,发现上面有个老雀窝。
“阳哥,这上面有个鸟窝,一准有蛋。”哈孜克压着嗓子往下喊着,生怕惊飞了窝里的鸟。
“你他娘的注意安全,别被啄了。”西北的老雀凶的狠,要是抓在手里,直接往手上啄,大雀劲儿大,都能啄出个口子。
哈孜克踩着树杈子悄悄的摸了上去,鸟窝就架在三根树杈中间,外面是用一层手指长的树枝支撑,里面是一些干草。
哈孜克刚准备伸手掏,就听到里面发出“咕咕”的声音,身子一顿,不像是老雀的声音,倒是有几分像雀鹰。
那家伙体型不大,三四十厘米长,但是很凶,鹰嘴很短但是非常尖锐,像鱼钩,是和田地区常见的一种小型鹰。
哈孜克心里一喜,要真是抓住一只雀鹰,那也能开开荤。当下,哈孜克往上挪了挪身子,伸出大手比划了一下,随即一把抓了过去,一只雀鹰尖叫了几声,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。哈孜克抓住了雀鹰的尾巴,拽下来几根羽毛。
大鸟飞走后,哈孜克又伸手往里掏了掏,手指被啄了两下,但是不疼,好像是两只雏鸟。
哈孜克顺便也给掏了下来揣进怀里,抱着树身子滑了下来。
“阳哥,那里面不是老雀,是雀鹰,可惜大的飞走了,就剩这俩小的,扔锅台底下一烧,也挺香的。”
“你他妈真刑!”苏阳接过那两只雀鹰,毛还没扎齐,翅膀子还是软乎的,真特么残忍无情。
这种雀鹰在后世可是二级保护动物,记得有个大学生在山上掏了几只鸟,就被判了十年。
好在现在还没有这个概念,别说雀鹰了,就是熊瞎子跑出来了,也得照打不误。
“这俩小家伙挺欢实的,别吃了,还不够你一嘴造的,我先养着吧,二冬叔不是会猎鹰嘛,到时候学两招。”
苏阳将两只雏鹰,放进了尿素袋子里,往面包车里一关,这样就跑不出去了。
随后两个人开始削木头,制作搭建帐篷的木架。苏阳在前世经常露营爬山,有过搭建经验。
这种帐篷还是最原始的那种,中间穿起一根棍子给撑起屋脊,沿着屋脊排列几根棍子,方便雨水往下淌。
先在钢筋附近掘了四个深坑,将四根柱子埋上,踩实,再把房子的骨架用绳子绑好。最后再将帐篷伞布覆盖上去。
四个角都有绳子,绑在钢筋上,四周用石块和土埋起来。这样就比较防风了。
两个人撑十米长的帐篷比较费劲,只能再喊来娜扎嫂子帮忙,才将帐篷给搭好,随后又如法炮制的搭建了另一个。这样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居住了,而且宽宽敞敞的。
苏阳又将火炉子给引了起来,从附近拾了一些柴火,再加上一些煤块,先零零散散的燃烧起来,让帐篷先暖和起来,为了安全起见,将窗户打开缝隙。
就在这时,河床上传来六子的声音。
“阳子,你快过来,又出大货了!”
苏阳立刻放下手里的煤块跑上河堤,来到河床上。打眼一看,妈的,整个挖机已经看不到了。
苏阳来到坑沿上,往下看去。
“老贵叔,不是挖五米停下嘛,怎么越挖越深了,再往下挖,地下水就该往外呲了。”
老贵叔在车里没听到,六子冲上喊道:“本来我们是想挖五米的,在四米半的时候就挖出了一块脑袋大的乌鸦皮,想着再挖到五米看看,又连着出了两块青花石头,就直接给干到了八米,你猜怎么着?”
六子攥在手里一块小东西,搞得神秘兮兮的。
“赶紧的有屁快放。”
“他奶奶的,本想着往下挖挖看,谁知道出了块羊脂玉,你说气人不。”
大家伙哈哈笑了起来,苏阳一激动也顺着坡滑了下来,接过那块羊脂玉看了看,“你别说,还真是块羊脂玉!”
这是一个扁平的形状,半个额头那么大,上面虽然有几个坑点,但是打磨过后也不影响价值。
“卧槽,六子你可以啊!”
这块羊脂玉在八米的深度,已经超出了苏阳的探测深度,这完全是运气成分了。加上那块乌鸦皮,这一千块就已经到手了。
乌鸦皮顾名思义就是表皮一层乌鸦黑,里面的玉石被包裹着,但是肉质一般都是白色、黄色或者红色,也有黄白混色,黄红混色,主要是因为河床上的金属钨元素沁色导致的。
如果是黄红混色,那价值就更高了,也被大家成为“黄龙玉”,在古代历史上很多朝代的官吏大印,都是这种黄龙玉雕刻。
正是这种料子比较有特色,比较受雕刻大师喜欢,可以利用这种表肉不一的颜色,雕刻出很多惊艳的山水画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