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亦,跟盛总说吧。你这样扛下去根本不是办法。”

我苦涩笑道:“你不是已经跟她说过了吗?她直接叫我去死,还让我不要再装。”

她不是不信,她讨厌医院,是不想相信,是觉得晦气吧。

这几天里,盛月殊给我打过几个电话,我都没有接。

因为已经没有接的必要了。

周延见我心意已决,不再劝我。

“走吧,今天还有一个检查要做我陪你做完再去公司。”

“谢谢你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这些时间里,周延帮了我很多。

替我请假,替我带消息给组员跟进后续的工作。

给我带营养餐,替我观望父亲的情况。

我们明明没有那么熟悉,但他却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多。

周延安慰道:“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烂好人,只不过几年前我弟弟在你这个年纪因病去世。看到你,我总会想起他。”

说到这里,他的心情比我更低沉了几分。

转而,他又道:“江亦,你能不能好好活着,不要再让我体会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?”

我听闻一愣,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