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酒厂怎么就卖这么点钱?”
“对方压价厉害,当初抵押给你们江家三百来万,现在这行情不烂在手里都算好的了。能拿回一百多万都不嫌弃亏钱了。”
褚书记那狭长的眼睛咕噜转了一圈,目光之中透着愚蠢的狡黠。
是啊,当初我们家遇难,镇上强硬地将酒厂收走只给了三百万多一点。
但这点钱面对巨额的债务完全不够,江流四处奔走,到处变卖家产筹钱。
最后只剩下无法出卖的宅基地,也只留下那间老屋。
如果不是这些种种原因,江流不会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压力下病倒。
我明白当初褚书记他们将酒厂的价格死死压到最低,为的就是他们自己可以高价卖出,赚取其中巨额差价。
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竟然一直没有卖出去。
而今的价格竟然卖得比当年更低!
“不过你买这酒厂是想干什么?”褚书记好奇地问道。
既然酒厂不在他手上了,我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没有意义。
“本来想请镇上便宜点卖给我,也算是对我爸有个交代。所以只准备了一千万来买。不过,既然已经卖出去了,褚书记只当我今天没来过吧。”
我面上带着深深的遗憾,转身离开。
褚书记迟疑了片刻,像是没听清一般问道:“你说什么?一,一千万?”
“当年市值估价就有四五千万。现在就算只剩下厂房和地皮怎么的也得价值一千五百万吧。实在可惜......”
褚书记手中的茶杯猛然滑落在地上:“一千万?!这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