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,我的眉间不自觉地沉了一下。
盛月殊招呼道:“进来说吧,这里没别人。不需要避着江亦。”
安吉应了一声,缓缓走进病房朝我点头致意了下,便对盛月殊开始汇报工作。
“昨晚接到您的电话之后,我就从当初赔偿款的事情开始查起。核对过几份协议,发现昨晚的袭击者的确是工地的门卫,也是渔家村其中一个村民,叫赵友铨。”
“据说他的儿子替他签下协议,拿到赔偿款后却一个人独吞没有给赵友铨夫妻。赵友铨的妻子一直患有一型糖尿病,在渔家村被收走之前他们还能外出捕鱼换点收入。但是现在不仅没有收入来源,也没有赔偿款,他妻子的医药费没有着落才会生出怨怼。”
所以,昨晚的事情也算是事出有因。
这是一个身在最底层的穷人,无能为力的可悲。
盛月殊一定不能理解,更不会体会到当事人走投无路的心情。
安吉说完,盛月殊锐利的眸色软了下来。
“你马上带上二十万,去赵友铨家里。尽量帮帮他们。”
盛月殊这个举动,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没想到她第一时间不是去追责,而是去解决这个问题发生的源头。
但安吉却站在门口犹豫着,没有马上出门。
“盛总,那个......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别的问题先放放,先去把这件事办了吧。”盛月殊催促着。
“赵友铨的老婆在半个多月前,因病去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