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?
狗皇帝杀人不眨眼,不会这么好心。难道是想利用公子,让公子给他卖命?
“公子…”
伍煜示意他不要讲话,对燕青道:“陛下以后但有吩咐,我…奴才必会赴汤蹈火。从今往后,奴才这条命就是陛下的。”
燕青看着他,他此时的状态像别人案板上的鱼肉。他是一个聪明人,知道想要活命报仇,也只能忍辱负重相信她。
她也想活命,但她无人可信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伍煜。”
仅是一个称呼,伍煜身体一震,“陛下,伍家已经没了,奴才…也不配叫这个名字。”
“那朕以后叫你小伍子还是小煜子?”
“奴才字子其。”
“五子棋?”燕青笑起来,“好名字,以后朕就叫你五子棋。”
主仆二人不知她为何笑,她这一笑春暖花开,哪里还是那个戾气噬血的暴君,分明是一个开朗纯良的美少年。
伍煜看呆了,伍林看傻了。
陛下…似乎与以前不一样。
燕青敛起笑意,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枚丹丸,黑乎乎的还是比鹌鹑蛋要大一些,散发着浓郁的药香。
“吃了它。”她对伍煜说。
伍煜正要接过来,被伍林抢过去。“公子,奴才来试。”
先帝在世时,大祁宫不知死了多少试丹的人。怪不得狗皇帝突然像转了性似的对公子好起来,原来是想让公子心甘情愿地试丹。他就说狗皇帝怎么会有好心!
“我来。”伍煜说。
“公子。”伍林又抽抽答答地哭起来,“奴才命贱,让奴才来吧。奴才若是死了,也有面目去见大将军他们。”
燕青被他哭得太阳穴突突跳,又取为一枚丹丸,“别哭了,都有份。”
他的哭声戛然而止,呆滞的样子十分滑稽。
“你这个狗皇帝,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!”
“伍林,不得放肆。“伍煜喝住他,“陛下让我们试吃的丹丸不一样。”
伍林又傻了,他看着黑乎乎的,确实不像平常的丹丸,这也太大了。
燕青被他的傻样子逗乐了,道:“真不知道你家公子这么精明的人,以前是怎么容忍你的。你放心好了,你家公子是朕的人。只要朕还活着,就一定会护你们周全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