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挖一寸，她的心就绞痛。

心上有一根刺，像是忽然爆发式地生长。

前世和今生的点点滴滴，像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中闪现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以后想吃果子，来我园里。”

“灵儿，以后我护你周全，进了这西极殿，你就是西神帝后。”

“以后喊我三哥。”

“秦先生，恭喜你喜结良缘，从此就是我老公了。”

“云女士，你也一样，恭喜你寻得良人，从此就是我老婆了。”

“灵儿，Je t'aime。（我爱你）”

……

往事一幕幕，每一个画面，都在云灵脑海里定格许久。

她停住了，深陷进秦彦西胸膛里的手顿住，直直地看着他。

秦彦西微微一笑，张了张嘴，用唇语道：拿走我的神丹，杀了他。

云灵闭上眼睛，摇着头。

下一秒，秦彦西握住她的手，用力往自己胸口一掏。

银白色的神丹从他心口跳脱了出来。

他终于支撑不住，往后一栽，整个人飘浮在了海中。

鲜血弥漫，一道道细流随他而去。

“很好！银灵子，把他的神丹给我。有了白帝的神丹，我的法力将无边！”

“……好，我给！”云灵攥了攥拳头，将神丹捏得很紧。

她的眼神蓦地晦暗，看不到里面一丝丝的光。

在神荼得意忘形的时候，她化作一道光，闪现到了他面前。

抢走他怀中的襁褓，将战戢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。

和扎秦彦西时不同，她犹豫，力道也很克制。

扎神荼的时候，她用尽了全身的法力。

再加上秦彦西神丹的威力。

战戢直击神荼的心脏，将他毙命。

神荼不可置信，瞪大眼睛，张了张嘴。

可他说不出话。

因为云灵的手，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，直接把他的心脏捣碎。

在神荼即将幻灭的前夕，海里忽然幻化出数不清的魔兵魔将。

除了魔界的人，阴兵阴将也闪现出来，将整个海底塞满。

云灵被层层包围，黑压压的紫气和黑气在四处环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