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祁耀激动点头:“好,屋里坐。”
“老白啊,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,礼物还没看呢。”大有媳妇出声提醒,要是这人进了屋,她们还看什么热闹?
大舅妈扶着王氏站在院子里,她有身孕当然得小心些。
乡亲们也在跟着起哄,白祁耀无奈之下,只得将马车上的货物抬下来,当着大家的面打开。
要说这聘礼有多好,不见得,至少在刘孜心里,算得上寒酸,刘家若还未落败,他岂会只备些简单的聘礼上门提亲?
他想给宝儿最好的,但这些已是他如今所能准备的极限。
上等毛尖、绫罗绸缎、文房四宝以及几样小巧的金银玉器,满满地装了两个木箱子。
村里不是没外嫁过女子,上门征纳的男人们大多只备些粮食、铁器,哪儿会这么大手笔?
“这些得花多少银子啊。”大有媳妇羡慕地咽了咽口水,与这些聘礼相比,她当年嫁给王大有时就两床被褥,多寒酸!
白祁耀这一家子,真是好命!
她越想越不是滋味,忍不住找茬:“刘兄弟,看不出来啊,你平日里吃王家的,喝王家的,没想到手里还有银子存着嘛。”
这话很是刺耳,分明是在指责刘孜是个吃软饭的。
白祁耀脸上的欢喜顿时一收,可他到底是个大男人,总不能和村妇争执吧?
“表舅妈,”白灵儿一看情况尴尬,出门来收场,“你这就不知道了吧?”
她扬起纯良无害的笑:“妹夫他医术可厉害了,前几日我和爹娘合计,要在镇上盘店做生意,就聘了妹夫到店里帮工,他的医术可是被茶花爹夸过的,是数一数二的好大夫,而且啊,他平时在家里也时常帮忙干活,弄点药材自己配药,赚的小钱,诺,就给宝儿买聘礼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