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孜压下心里的怒火,扶着白祁耀,与王安夫妇俩一道,向他行礼道别。

“十王爷。”县令搓着手,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凑上前来,“您看这案子……”

“该如何审,就如何审,国法不可违。”如果每个人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后,都说出足够多的理由逃脱惩处,那国法将会被置于何地?更何况,皇后庙的修建已进入尾声,待到完工之日,他便要启程回京。

若没有他在黄花镇上,四哥怕会再次对王家出手。

届时,她的安危,王家的安宁,无人可以保证。

白灵儿,你已闯入局中,怕是无法逃掉了。

莫长歌幽幽叹了口气,为今之计,他只能顺水推舟,若是瘸子老李被贬去边关,镇上百姓定会对白家诸多口舌,以她的个性,怕难在这里继续待下去,到时,他或许能说服她一同回京。

只要回了京城,有他和太子的双重保护,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。

莫长歌如是想到,他亦明白,这些理由仅仅是之一,还有一个原因,是他想把她带在身边。

事情的发展一如莫长歌所料,当县令第二次开堂审理此案时,瘸子老李被判隔日送往边境服役,而百姓们则怨声载道,对不曾开口求情的白祁耀多了几分埋怨。

但出乎他预料的是,在瘸子老李被官差锁上刑具带出城时,他那病入膏肓的老母亲,竟一路跌跌撞撞跑来送行。

双鬓花白的老人跪在地上,悲痛欲绝地向官差求情,向白祁耀磕头。

“老人家,您快起来,这使不得啊。”白祁耀慌忙弯腰想把她扶起,但老妇人却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臂膀,用力过猛,害他脚下一个踉跄,木拐倾斜,人也跟着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