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村里待了这么些天,对王家村的了解还算通透。

村民们大多淳朴,却仍有几个八卦的长舌妇总喜欢在人后搬弄是非,可想而知,若白祁耀这会儿搬走,那些人会在背后怎样说他。

“刘兄弟,你这份心,我领了,只是我这辈子没和人争过一口气,老李他是该死,我也恨他!”他看了看自己被木板夹着的左腿,深吸口气,继续说道,“可他那母亲,是因为我被逼死,我总觉得对不住她,乡亲们要怎么说我,都行,我说不过他们,也不愿和他们争,我只能躲得远远的,讨个清静。”

刘孜顿时哑然。

白祁耀没再说什么,摇摇晃晃去了卧房,他没同王氏说要搬家的原因,只说过两天新房盖好了,他们就搬过去,让她好好收拾收拾行李。

“好端端的,搬什么搬?这儿是你的娘家,你想住多久住多久!至于村东头的房子,留给宝儿小两口住,反正家里屋子多,多几个人也热闹。”刘氏不愿女儿女婿离开,说什么也想把他们给留下来。

王安无奈地把母亲带出房间,偷偷把事情给她讲了一遍。

刘氏当场气得要去找村长说道理,好在有王安夫妇拦着,才没惹出什么事儿来。

除了一无所知的王氏和白宝儿,整个王家是愁云惨淡,吃晚饭时,一个个都没什么胃口,白灵儿扒了几口米饭,便悄悄回了屋子,躲进空间里一个人生闷气。

她抱膝坐在茅屋外的田边,浑身散发着一股怨气。

“主人,你别怄气啦,白白讲笑话给你听好不好?”白白卯足了劲想哄她开心,蹦蹦跳跳地做着滑稽的动作,卖萌卖蠢。

白灵儿却提不起精神:“白白,你说他们就没长脑子吗?我爹他哪儿错了?竟要被赶到新房去住,还要被人指指点点,凭什么?就因为那人家世清贫,因为他有一个重病的母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