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最终只能暂时将白祁光夫妇收监,命衙差去往边关彻查伤人一案,没有当堂做出判决。
这样的结果出乎白灵儿的预料,宛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,整颗心似被抛入冰窖里,凉飕飕的。
白祁光搀扶着犹如烂泥般浑身虚软的吴氏,跟随衙差离去,经过白灵儿身侧时,还阴恻恻瞪了她一眼。
“小小年纪,心肠却这般狠毒,哼,难怪白家老三会分家自立,多半也是她和她娘在背地里教唆的吧。”百姓还在谈论着公堂上的一幕,这会儿,他们一个个早已偏向白祁光,认定错的是白灵儿。
三房最近屡屡出事,老李亲娘的惨死,已让百姓对这一家子有了看法,这会儿又闹出白灵儿状告大伯一事,比起她,他们自然偏帮更为弱势的白祁光。
一路从衙门出来,流言蜚语没有停止过,那些谴责的视线,让白灵儿心里很是不舒服。
她没有做错!
背脊挺得笔直,在千夫所指的目光中,稳步离去,看似消瘦单薄的身躯,这一刻,仿佛拥有顶天立地的力量。
莫长歌静静站在衙门外的台阶上,目送那抹倩影消失在街头,眸光专注,久久没有收回来。
“王爷,此案难啊,白秀才不肯伏法,仅有老李一人的口供,怕是很难定断。”县令唯唯诺诺地站在他身后,低声禀报。
老李与白家素不相识,又无往来,纵然有他出面指证,但证据太少,站不住脚,随便断案,怕是会招来百姓的怨言。
县令一个脑袋两头大,一边是白灵儿,一边是白秀才,他偏帮哪边都不合适。
“她会有法子的。”莫长歌抿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