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孜写得一手好字,这写请帖的活,当仁不让落到了他的头上,村子里的街坊都在邀请的行列里,至于白家,白灵儿则在犹豫要不要请他们到场观礼。

“我们终归是一家人,宝儿成亲这么大的事,爹娘不来会有人说闲话的。”白祁耀叹息道,自白老爷子上回登门后,白家人再未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,据说,最近他们正忙着筹钱还账。

白灵儿瘪瘪嘴,她打从心里不太想请白家人到场,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砸场子?不是她多疑,大房能干得出丧尽天良的事,大闹婚礼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
不过,白祁耀的愿望,她也不能忽视,在这里,晚辈成亲,族中长辈却不肯出现,必定会惹来风言风语。

她可以不在乎,可宝儿呢?

想了想后,她才点头道:“那我明儿就去白家送喜帖,顺道啊,给县令大人送一份过去,还有十王爷那儿。”

有这两位大人物坐镇,白家人若是想闹事,也得掂量掂量后果。

“还是爹去吧。”灵儿和大房闹得太僵,她一人前往白家,怕是又要受辱了。

“爹,你腿还没好利索呢,这么远的山路,灵儿哪儿舍得让你走一趟?”白灵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。

闻言,白祁耀心里暖暖的,还有什么比闺女的关心更让他高兴的?

白灵儿好说歹说,才让他打消了去白家送喜帖的念头,天亮时分,她怀揣着整人专用的药粉,换上一件干净衣裳,架着马车去了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