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祁耀与王氏诚惶诚恐地将贵客迎进屋,他们不认得太子,可能让十王爷屈居二线的,身份哪儿能一般?
小莲与产婆迅速撤下碗筷,白家人站在厅中,除了低着脑袋装死的白灵儿,其他三人皆是一副尴尬、拘谨的态势,慌得连手脚也不知该往哪出搁。
“诸位坐啊,站着作甚?”太子在上首落座后,和善地说道,“孤今日冒昧前来,没打扰你们吧?”
孤?
能用这等自称的,除了当今太子,还能有谁?王氏吓得有些腿软,忙垂头,不敢直视贵人。
“您是太子殿下?”白祁耀战战兢兢地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太子微微颔首,眼看着他们要跪地行礼,竟罢手道,“无需讲究这些虚礼,你们是孤的大恩人。”
“草民不敢。”太子啊,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生死的人物,白祁耀哪儿敢应下这话?
“这些是爷专程为尔等备的礼物,上次多亏有刘太医,否则,峥儿只怕性命难保。”太子妃指着被随从抬进屋的箱子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他们能收下吗?
许是看出白家人的抗拒与担忧,莫长歌出声解围:“你们若是不收,皇兄心里啊,会过意不去的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白祁耀只得听命。
“这宅子景色甚好,本宫能四处逛逛吗?”太子妃寻了个理由,想找机会见见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