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我喝,让我痛痛快快的醉一场。”刘孜反手挣脱了她的桎梏,发了疯似的抱着酒坛猛灌。

他心里太苦,从刘家出事,到被追杀,再到被白家收留,他从头到尾没流过一滴泪,没说过一句苦,那些痛苦的记忆,被他死死压在心里,直到今时今日,在得知贺喜锒铛入狱后,才如火山般轰然爆发。

白灵儿很是无奈,只能看着他喝完一坛又一坛,喝到最后掩面痛哭,她也没再说过一句话。

他或许真的需要好好发泄,而她所能做的,是看好他,并且不去打扰他。

刘孜烂醉如泥,好在他酒品不错,没有大吵大闹,身体瘫倒在桌上,嘴里一直念着爹娘,一直说着对不起。

白灵儿有些头疼,瞅瞅自己没啥肌肉的胳膊,她要怎么把一个酒鬼给扶到床上去啊。

“主人加油,你能行的。”白白立马替她打气助威。

“闭嘴。”没看她正烦着吗?

白白委屈地闭上嘴,它只是想帮主人加油嘛,主人干嘛这么凶?

白灵儿深呼吸几下后,才弯腰架起刘孜的胳膊,想把人撑起来挪到床上去,别看刘孜貌似文弱,到底是个男人,重量还真不轻,白灵儿勉强走了几步,小腿开始发颤。

“我去,你平时都吃什么了?怎么这么重?”她磨牙低咒。

“白姑娘,这等小事属下来做便可。”屋外的隐卫实在有些看不下去,第一次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主动现身帮手。

“呼,”身上的重担消失后,她顿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,“谢啦,把他扶到床上去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