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意我进屋去坐坐吗?”外边不是说话的地儿。
“您快请进。”张海信慌忙侧身。
屋子算不上宽敞,土铸的墙壁挂着几幅字画,一张桌子,四把长凳,左侧竖起一面墙,将厅与卧房隔开,白灵儿迅速收回目光,在凳上坐下后,才问道:“你近日没到店里来,我担心你家中生变故,才想过来瞧瞧,如今看来,你怕是抱病在身吧?”
“稍感风寒而已,不值得老板上心。”张海信拘谨地站在桌边,刚说两句话,又咳嗽起来,那架势,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通通给咳出来。
白灵儿抬手想替他拍背顺气,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,又把手收了回来,掀过杯子,提起桌上的水壶,为他倒水。
喝过水后,他的情况似乎好了点儿,连声道谢。
“看过大夫了吗?如今天气冷了,就算是风寒,也得小心点,一个不讨好,万一加重,那可要不得。”白灵儿善意地提醒,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伙计不容易,她当然希望伙计能身体健朗,这样才能替自己做事。
“一点儿小病,过几日就会好。”教书先生一边咳嗽,一边说。
“药开了吗?你病了几日?”他这样子,还真让白灵儿没办法安心。
教书先生刚想说话,屋子外,有嘈杂声传来。
“凭什么不让老娘进门?狗娘养的,真当老娘稀罕来这脏兮兮的鬼地方,我呸!”
如同泼妇般的叫嚷声,并不是让白灵儿最惊讶的,她真正吃惊的,是这声音传来后,张海信骤变的脸色。
四合院外的骚动还在继续,衣着明艳的女子梳着流云髻,被老妪堵在门外,口若悬河般的嚷嚷不绝于耳,污言秽语更是令人直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