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担忧地看着身旁扶着门框僵硬站立的伙计,想说些什么,但她还真不好过问别人家的家事。

“你吼什么吼?”老妪尖声质问,“前几天是谁说这辈子不肯踏进我们这儿的?现在又是谁不要脸跑回来?放你这种人进来,会脏了咱们的地儿。”

“就是就是!滚蛋吧你!”一些妇女也出声附和,她们这儿住的都是老街坊,平日里关系甚好,彼此照顾,知道这女子干的那些事,她们哪儿看得过去?

张秀士是个读书人,能忍得她,她们可做不到。

“好啊,不进去就不进去,真当老娘稀罕?”女子高傲的抬起下巴,“那你去把姓张的给老娘叫出来,老娘有话要和他说。”

“张秀士不在。”她都把人给气病了,还想怎么着?老妪没好气地扔出一句话。

“不在?”女子尖声大叫,“他除了这儿还能去哪儿?姓张的,老娘晓得你龟缩在里头,你要还是个男人,马上滚出来!”

张海信重重咳嗽,只觉难堪。

“不出来是吧?成!”叫了好几声也没看到想见的人,女子怒极反笑,“你不出来,老娘就去报官,让京城里的大人们替老娘做主,让他们都瞧瞧你这个死穷酸,是个什么德性。”
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,临走时,还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扫帚。

“老张啊,你也别把她的话搁到心上,为这种女人生气,不值得。”街坊们围拢上来,你一言我一语,劝着张海信。

他的脸色胀红如紫,却还硬撑着,同街坊邻居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