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长歌殷勤地倒了杯茶,亲手给他递过去,然后又回到原地乖乖跪好。
“你啊,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点?”那么多儿子里,就只有这个,让他操碎了心,打过,也骂过,却是起不了半点作用。
“父皇您还不了解儿臣吗?”莫长歌笑了笑,“那些个政务,儿臣看着就头疼,让儿臣处理那些事,就跟要儿臣的命似的,为了能让儿臣多活几年,父皇您啊,就由儿臣去吧。”
“哼。”他还好意思说!帝王冷哼一声,看见这个儿子就来气。
“父皇,您把刘太医留在宫中,也不是个事儿啊,刘家满门忠烈,您刚下旨为刘家修建衣冠冢,刘太医对您感恩戴德,若是这时候闹出些不愉快,岂不是让忠良寒心吗?刘太医是个知恩图报的,若父皇能放他回家,与亲人团聚,相信刘太医会对父皇更加感激。”莫长歌苦口婆心地劝道。
帝王脸色一黑:“若朕不放他回家,照你这么说,他岂不是要记恨朕一辈子?”
“儿臣岂是这个意思?”莫长歌矢口否认。
“量他也不敢。”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他刘孜能向自己效忠,是他此生之幸,他怎敢心怀怨恨?
不过,长歌说的不无道理,将刘孜强留在宫中,时间长了,此人心里必有想法,届时,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,世间再无人能炼出长生不老药了。
帝王面露深思,见状,莫长歌再度进言:“这刘太医的娘子身怀六甲,过几个月就该生了,刘太医必是想陪伴在身边的,父皇,放刘太医回家,既能让他对父皇死心塌地,又能让白家人对您心怀感恩,一箭双雕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朕看你是想着讨好那白灵儿,才屡屡进宫来,替刘孜说情。”别以为他心里那些小心思,他看不出。
莫长歌讪笑一声:“儿臣却又这想法。”
“行了,这事容朕再想想。”圣上大手一挥,示意他滚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