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弟领命。”莫长歌笑着作揖,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
与太子依依挥别后,他方才出城而去,在踏出城门的霎那,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座沧桑且也繁华的城镇。

左手悄然抚上胸口,那里放着她的泥人像。

呵,他会平安回来的,因为这里,有他无法舍下之人。

“驾!”马鞭凌空挥下,他再未回头,而是一骑当先绝尘离去。

“爷,十王爷已经走了,咱们该回了。”太子妃柔声说道,“这里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
“孤只是放不下心,漠河的情形并不明朗,十弟此去万分危险,父皇怎会派他……”太子及时住嘴,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。

此番前往漠河,必将有皇室宗亲出面,方能彰显朝廷的重视。

东宫与四弟之争日渐剧烈,能安抚东宫,又能令四弟的人无话可说的,唯有十弟,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,纵然在民间声望颇高,也无法左右局势,更者,退一万步说,若此去十弟没能平安回来,也不会动摇国之根本。

“呵,父皇怕也是这么想的吧。”太子苦笑道,十弟他可曾看明白父皇的心思?可会因此感到心寒?

“爷。”太子妃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声。

“罢了,”如今,他惟愿十弟能平安归来,至于别的,他不能想,也不愿去想,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之处啊,将眼中的沉重敛去,他拍了拍身旁太子妃的手背,“这段日子,你多往白家走几趟,十弟不在京城,孤所能做的,便是替他护好他想护之人。”

莫长歌此去除随队的两千将士,只带了隐卫两人,孤狼则被他留在京中,一方面在暗地里与安乐堂联系,一方面保护黄玉斋的安全,至于陌影,他飞鸽传信至凤城,命其转道直接前往漠河,与朝廷的大军会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