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眼看着十子离去,颇为惆怅地长叹口气:“长歌若能有你半分好,朕也用不着这般头疼了。”

莫谨严敛去眸中的讥讽,垂眸不语。

“希望成亲后,他能有所长进才是。”帝王感慨道,“不提他的混账事,老四,你方才启奏的事儿再同朕好好说说。”

“是。”莫谨严只得领命,与天子论政。

待到他离宫时,已是夕阳西下,四王府的马车就在宫外停着,登上马车,垂落的帘子后边,谁也不曾瞧见莫谨严那张瞬间阴暗的面庞。

王府张灯结彩,管事儿正忙着将刚买的布匹、绸缎送到堂屋,美滋滋想着,这事办成,主子定会夸奖自个儿。

“王爷。”见主子回府,管事儿理了理衣袍,殷勤的迎上前去,“老奴今儿与绣娘谈好,不出十日,便能把白老板的嫁衣织好,送到府上去,请帖也邀了京中出名的墨客代为书写,还有……”

“够了!”莫谨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,冷眼看着矮几上一匹匹精美的绫罗,唇瓣勾起一抹冷然的弧线,大手一挥,将布匹挥落在地上。

“主子?”管事儿吓得双腿发软,以为是自己做错事,惹主子不快。

“此事到此为止。”这满屋的喜庆绸缎,仿佛在无声的讽刺他,嘲笑他,莫谨严冷哼一声,再未留下只言片语,拂袖从管事儿身旁走过。

莫长歌,你以为你赢了是么?区区一个女人而已,给你又如何?

本王倒想看看,你是否能顺利的迎她过门!

杀意肆虐的黑眸冷如深川。

没有人可以在践踏过他的尊严后,还能放肆快活。

没有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