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”莫长歌眸光微闪,似是没有察觉到太子的戒备,“父皇的病情可有起色?”
“哎,”太子长叹口气,“和昨日一样,并无一丝好转。”
“是吗?倒也好,若父皇醒来,得知四哥的所作所为,怕又会气晕过去,还是别醒的好。”莫长歌漫不经心笑道,他与太医的心情相反,不见半分着急,反而是一派轻松的样子,甚至有心思同太子玩闹。
并非对帝王全无感情,只是,他深知,这药既是四哥从神族手中得到的,普通大夫很难想出解毒的药方,唯有等灵儿归来,用灵泉替父皇解毒,方能有一线生机。
“这等大逆不道的话,你也敢说?”太子横了他一眼,随后,命众太医退下,有些话,大臣们是不该听的。
莫长歌摊摊手,肩上的白白险些滑落下去。
“你竟带着玩物进宫?当心御史参你……”呵斥的话语停了下来,太子面上一暗,他怎的忘了,十弟手握滔天权势,朝中谁敢冒着触怒他的风险,参折状告?
这人,早已不是昔日的十王爷了。
莫长歌佯装托了托白白的身子,绕过太子,抬脚步入内室。
雕花嵌玉的龙塌上,帝王面泛青色,气若游丝的躺在中央,屋子里漂浮着一股苦涩的药味,床边矮几,还搁着刚喂完的药碗。
莫长歌仅在内室小呆片刻,便同太子说起了正事。
“臣弟今日是来向皇兄请辞的。”
“请辞?”太子大吃一惊,“你要离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