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句,上一句。”白灵儿表情稍显凝重。

“二呆做了大官嘛。”白白重复道,“主人,白白说错话了吗?”

可它说的分明是事实,主人的样子好恐怖哦。

“对,我怎么忘了这事!”白灵儿懊恼地拍了下脑袋,唇齿紧抿。

她只顾着回家报信,怎会忘了,太上皇苏醒意味着什么?

太上皇昏迷时,二呆才暴露了手中的势力,如今,人醒了,定会有人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与他听。

身为帝王,在自己执政期间,一个以为不成器的儿子,却偷偷建立起庞大的势力,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!

太上皇会不会就此事责备二呆?

白灵儿脑洞大开,越往下想,心里边愈发不安宁。

若是太上皇误以为二呆瞒天过海积存势力,是另有所图,那就糟糕了。

冷汗啪嗒溅湿了衣襟。

“主人?”白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低声唤道。

也许是她想多了!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糟糕。

白灵儿一遍又一遍做着自我催眠,可心头那丝彷徨与恐惧,却如何也挥之不去。

莫长歌在宫中待了足足一日一夜,弯月当空,他仍无离开禁宫的迹象。

草草吃过晚膳,灵儿拔脚就出了门,想去王府等他。

路上,只影婆娑,清冷的月光穿过枝桠的缝隙,斑驳地挥洒在石路上。

“陌影,你在吗?”小道上,除她外,再无别的行人,白灵儿这才出了声。